我个人认为,花在厨房里制作果酱的时间是秋天来临的明显标志之一。我很惊讶约翰-基茨(John Keates)没有在他的诗中加入一两句关于煮糖和 Kilner 瓶子的诗句。有些年份--比如今年--的另一个标志是降雨量。降雨量之大似乎是诺亚所能想象的,因此,与其挥舞着沉重的菜刀切水果,我倒不如忙着用锯子和锤子、木头和钉子,努力记住一立方英尺到底有多长。

榅桲

榅桲这个词似乎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有些人,比如斯蒂芬-弗莱(Stephen Fry),喜欢它的发音,因此弗莱先生把它列为自己最喜欢的英语单词之一。还有一些人,比如作家梅尔文-伯吉斯(Melvin Burgess),认为榅桲的存在(比如挂在花园里的树上)是一种基本的社会结构要求,因此喜欢谈论榅桲,而且谈论得比一般人要多。如果伯吉斯先生的手机上有一个榅桲应用程序,我也不会感到惊讶。我曾对我的学生最喜欢的单词进行过调查,在他们最喜欢的葡萄牙语单词中,"marmelo"这个词名列前茅。显然,这种奇特的水果对我们的重要性远远超出了某些人的想象。

和往常一样当我们突然收到超过 20 公斤的水果时,我们就会想办法把它们做成果酱。葡萄牙人处理榅桲的通常方法是制作榅桲果酱marmelada),但我必须承认,这不是我最喜欢的桲果酱,我想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榅桲的确可以做成极好的面包屑(加入生姜,用以波特酒为基底的香料酱烹制),但任何人在短期内能吃掉的面包屑都是有限的。因此,我翻阅了贝里尔-伍德(Beryl Wood)于 1970 年首次出版的一本名为《我们来保存》(Let's Preserve It)的奇妙食谱小书。(这本书最近非常神奇地再版了,我原来那本 70 年代中期的书终于因为过度使用而变得破烂不堪)。

快乐的巧合

巧合的是,这几箱榅桲就放在厨房里的一大堆蔬菜旁边。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家的厨房往往就像圣公会乡村教堂的丰收节,只不过没有和蔼可亲的牧师在吃完黄瓜三明治后舔舔手指。在我看来,很显然,我应该尝试把这两者结合起来(你要明白,是榅桲和马铃薯,而不是牧师和黄瓜三明治)。马铃薯本身也是个意外,因为我们把去年丰收的西葫芦种子扔了下去,对它们的期望值不高,因为我们用老式的方式把它们扔来扔去,而不是整齐地种上一排。尽管如此,它们还是冒了出来。由于某种原因,我们错过了西葫芦的生长期,前一刻它们还比我的小手指还小,下一刻它们就占据了田地的一角,我们不得不用六个壮汉和一头牛把它们从地里弄出来。关于西葫芦的种植,我有一套自己的理论,那就是要知道在一周的哪一天种下它们。如果它们是在星期三种下的,那么就必须在星期三播种,因为如果你等到下一个星期六才播种,那么星期三的纤细的恰到好处的西葫芦就会变成星期六的怪物西葫芦。

因此,榅桲和骨髓就成了,而贝里尔-伍德(Beryl Wood)就有这样的食谱。自从有一天鸡在柠檬树下生了蛋,我突然想起了柠檬凝乳的美味,于是也向贝里尔求助,希望她能帮我做柠檬凝乳。总之,书翻到榅桲和骨髓果酱那一页时,水果已经放在蔬菜旁边了,它们还在互相使眼色,我有什么资格无视命运呢?我找来一个足够大的平底锅,用来给满城饥饿的人们煮汤,然后把水果、蔬菜和糖放进去,轻轻加热。在煮的过程中,汤的颜色慢慢从浅白和不确定的绿色变成了浓郁的黄色,最后变成了温暖而华美的橙红色。这才是真正的秋色。可惜下雨了,不过方舟还得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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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Fitch is a retired teacher trainer and academic writer who has lived in northern Portugal for over 30 years. Author of 'Rice & Chips', irreverent glimpses into Portugal, and other books.

Fitch O'Connell